顯示包含「健康萬歲」標籤的文章。顯示所有文章
顯示包含「健康萬歲」標籤的文章。顯示所有文章

4.1.12

苦中作樂

剛許下宏願,要天天快樂,立刻遇上一連串挑戰。

首先是laptop無疾而終,早一天仍在編輯旅遊照片,第二天便返魂乏術,再也開不到。雖然HDD已經近乎全滿,操作亦開始有些小問題,過去數月已一直心癢癢,想不要它,但突然「被飛起」還是有點愕然沮喪。還好還有我的iPad,才不致要做穴居人。從此不敢再蔑視它不過是部iPad1了,生怕它也突然氣得「死掉」。現在只好苦中作樂,決定在一年中最窮的一月一擲千金換部 MacBook。

接下來,是自己生病,臥床兩天。胃痛腹痛食不下嚥,食又痛得在床上蜷縮起來,不食又渾身乏力,正式食又死唔食又死。始才又明白,強健身體是天天快樂的基本條件!真的,從澳洲買回來的佳釀有得睇冇得飲,好慘!

健康萬歲!

21.8.10

因爲愛你,所以說不

爸爸病倒。

在最忙碌的月份,每天工作,下班飛車趕到醫院希望在醫生傍晚巡房前到達,然後回家陪伴母親,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。一個星期下來,已經覺得身心疲累。非常敬佩需要照顧長期病患家人的朋友。

在家裏裝修風暴後,為了爸爸的手術日期,又一次與家人起爭執。

跟幾位醫生朋友談論過,都認為爸爸不應該在發燒發炎時開刀,增加出血和風險。朋友和朋友的朋友們看過爸爸的報告都認為手術不應該急在那幾天,對於私家醫生慣常要求病人留院儘快完成手術的處理方法有點保留。一位身在北美和我相隔12小時的朋友甚至熬着夜,在我的早上打了三次電話給我千叮萬囑我不能倉促決定。

無奈爸媽唯一接觸的主診醫生卻強烈地要求爸爸儘快做手術,而因為他曾經在爸爸最危急的時候把他救回來,爸媽對他奉若神明,深信不疑。誠然那位醫生是那個專科的資深專家,我不否定他的醫術,也許他藝高人膽大,不把一點點風險放在眼内,寧願快刀砍亂麻,也不想爸爸出院押後手術,拿個second opinion,然後讓一條快到口裏的魚兒游走。然而,在我的立場,我不明白我爸爸有什麽需要承受一丁點無謂的風險?

就這樣,我與世界為敵,堅持爸爸押後手術。爸媽怪我質疑主診醫生的專業,醫生恐嚇我要承擔讓爸爸出院的後果。他們說為什麽我的朋友就可信,爸爸的醫生就不可信。問題是,我咨詢的醫生朋友很多都素未謀面,沒有利益關係,完全中立,而所有人都一致認為趕著做手術並不是為病人的最佳利益着想。爸爸躺在床上不吃飯不跟我説話。媽媽說我為什麽要爸爸插着管子辛苦而不讓他早點舒服些。但是,現在的不方便不舒服又怎麽能跟一個大手術的風險和後果相比?

我也想過,算了,如果押後了,結果有什麽不完美,那個責任是我自己一個人扛的。既然爸爸也是成年人,而他那麽強烈要求儘早做手術,為什麽不讓他自己決定?然而,回心一想,是不是因為這條路容易,明知道錯也要走?

終於明白,因為愛你,所以才對你說不。寧願你生我的氣,孤立我,也不想放手讓你承擔錯的後果。

為人父母者,可能常常有這種經驗,需要為孩子導航,甘於作出不受歡迎的決定。為人之女,也是一樣,而因為父母是成年人,要說服他們更加不容易。

摟着爸爸的肩膀重新軟言相勸,但看平常堅強的爸爸還是無言,卻眼角有淚,又一次感到獨生兒的壓力和孤單。

25.6.09

感冒的日子

咳嗽着醒過來,滿背是汗。

像離開水的魚兒一樣窒息着。

鼻子不能呼吸,張開乾裂的嘴唇,吞一口空氣,經過發炎的喉嚨卻像吞嚥玻璃碎一樣劇痛,狼狽的流下一行眼淚。

然後再咳嗽。

拿起一杯水,喝一口在嘴裏,不想吞,怕痛,又不能不吞。

含着水,艱辛的一口一口咽下,就是痛、痛、痛。

所有止痛葯都沒有用,難道不能麻醉我的喉嚨?

然而,痛的還不只是喉嚨,還有我的肋骨和手腳。

我掙扎着坐起來,呼吸才比較順暢。嘗試坐着睡,慢慢又滑了下去,然後,不能呼吸,再咳嗽着醒過來。又或者,只是吞了一口唾沫就痛醒了。

深夜、清晨、下午、晚上,日復一日,不斷的重復着。過去幾天,沒有好好睡上一覺,只是不停的重復這個循環。很多時眼睜睜看着天黑天亮,待到中午才累極睡了幾個鐘頭。 體溫時高時低,病徵也沒有一樣有好轉。

每天第一次吃葯也是早上七點多,因爲根本沒法睡得晚。剛才拿起一手藥丸,已經懨懨的想吐。特敏福已經吃到最後一天,爲何還是沒有好起來?

諷刺的是,我這甚至不是H1N1! 到底H1N1還比這個厲害,還是,我患上了一種比H1N1還要兇的流感?

23.6.09

不想再破的紀錄

六月份,才過了二十天我居然破紀錄的兩次換上流感。而且一次厲害過一次! 我的流感疫苗豈不是白打了?

我破紀錄連續患了兩次流感,破紀錄在成年之後發高燒達102點幾度,破紀錄深夜要到醫院驗這驗那兼照肺,當然還湊湊熱鬧被抽取樣本作H1N1測試。

這個時勢患流感真的一點都不好玩。先說診所爆滿,我發燒發冷渾身發痛還得等兩個多小時才能見到醫生。然後,因爲整片中國國土原來都已經被衛生署劃為疫區,私家醫生不能收症,我要再去公立醫院。

探熱量血壓照肺驗小便填問卷之後,是抽取鼻分泌作H1N1測試。這個測試真的不堪提。老實說,我寧願抽血。

我在“發燒高危區”被帶到另一個房間,中間放一張孤零零的椅子。我坐在中間,好像在荒島。然後,包得好像太空人的姑娘進來,不停跟我說:“取樣本會不舒服,你要忍耐,要盡量忍住,要忍住。”已經心知不妙。結果一支有彈性的小棒子從鼻子伸進去,直插喉嚨。在不斷咳嗽流眼淚之下,我完成測試。回家等消息,如果測試呈陽性,衛生署會直接跟進。

之後兩天,是睡覺——咳到醒——喝水——吃藥——再睡覺的循環。熱度已退,其他病徵卻沒有減退,喉嚨還是痛得想噴火,還是咳咳咳。

特敏福已經吃到一半,後天真的可以康復嗎?

5.2.09

身與心的對話

痛、痛,全身都痛。

累、累,從頭到腳都累。

心說:“我不喜歡空閒,一靜下來我會覺得寂寞。還是工作到天昏地暗好。我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存在。 ”

身體說:“我不怕無聊,我可以一動不動過日子,讓我睡覺。”

心說:“SORRY,你得聽從我,從來都是心支配身體的。 ”

身體說:“SORRY,你常常自找麻煩,傷春悲秋,還不是因爲你愚昧幼稚?還以爲自己是老闆?如果你真的可以控制一切,你爲什麽不開心?心不由己啊! ”

心說:“你少儸嗦,我總是比你強。至少身體會老化會衰敗,心靈可以永遠年輕。 ”

身體說:“你這可憐的心還是不懂,將來,你不羈的心被拘禁在一個衰敗的殼子裏,你有何自由之有?要是我消失了,你有真的可以自由翺翔嗎?你好不無知,你還是對我好一點吧... ”

心說:“......”

我說:“快都給我住口!我還想下班吃飯呢!瘋了!”

18.1.09

靈魂之窗再次失靈

你們也許記得去年年中我曾經因爲角膜受傷而大休幾周,想不到半年後居然案件重演!


半公半私飛往吉隆坡,結果,三小時的飛行旅程,一小時的小睡,換來角膜再次撕裂。那個晚上下飛機後只覺眼睛不適,以爲只是飛行後的眼乾,便到藥房買了瓶眼藥水。怎料翌日會辦公室一個早上,兩個conference call後,眼睛愈來愈紅,愈來愈痛,愈來愈腫...... 終於透過當地友人協助安排下到醫院檢查,結果,居然弄出一大堆聞所未聞的醫學名詞!


原來我患的是一個遺傳性的疾病,由 map dot finger print dystrophy 引起的 recurrent corneal erosion。 簡單來説,我們的眼角膜分三層,正常情況下表面那層應該緊貼第二層。然而,我的角膜表層像一張大膠紙黏在一個表面時黏得不好,起了氣泡,我的角膜兩層之間有了很多“弱點”,有些是圓點,有些是一坑坑的像指紋,所以叫map dot finger print。由於有了這種“弱點”,在乾澀的情況下, 角膜表層就會被撕開。由於角膜内層充滿神經細胞,所以眼睛會紅腫劇痛。我那天,就是因爲在機艙内睡了一會,便在醒來的一刻,張開眼睛時撕裂了角膜。






醫生說,由於問題是先天性的,所以有了第一次,也會有第二、第三次。最傷人的一句是:“你的問題根本從小就有,不過你最近才開始接二連三的受傷也是正常的,因爲角膜通常在你這個年紀就開始變得脆弱。”什麽叫“你這個年紀”?! 本來已經劇痛流淚,聼了這一句,更加要痛痛快快地多流兩行淚......


醫生說,如果要治標,就要不停用眼藥膏,在眼簾和眼角膜之間製造一層潤滑的隔層。如果要治本,就要進行一項“醫學程序”,把不健康的角膜細胞移除,讓健康的細胞重生,不過,進行這項程序,過程將會非常痛苦。很難想象比上個星期更痛苦。我還得好好考慮考慮。真難想象從前的激光矯視是在角膜表面做切割的,聽説手術非常痛,所以不可以兩只眼睛一起做。如果當年LASIK不是已經發展到不用在角膜表面“燒焊”,我想我不會有勇氣做。


其實我的左右眼都有很多“弱點”,還好這次只是撕裂了右邊。儘管如此,我已經幾乎喪失視力!右眼劇痛,就算閉上包紥起來還是痛。左眼也幾乎不能用,因爲左眼一動,連帶右眼也會在眼皮底下轉動,結果又是淚流滿面,痛不欲生。


哎,靈魂之窗,又再失靈!


這次還好有老朋友相助,又碰上一個好醫生,要不然流落在外瞎了眼也真不好玩!


結果在吉隆坡的一周,在兩個conference call之後全面癱瘓,公私事務全然辦不成。公事上,對不起老闆。私事上,對不起老友。就連我在吉隆坡的首要購物事業也盡化東流水...... 大部分時間,只能臥床不起。也許是身體的自然反應,要集中精力打仗,那幾天都是奄奄的,誰得昏昏沉沉。挺可怕的!


回想起來,鼠年我的健康可真是非常麻麻,難道真的是犯太歲?臨近過年還有這麽一個無妄之災?!希望鼠年快快過,牛年重獲健康!